賞析通過鑒賞與分析得出理性的認識,既受到藝術(shù)作品的形象、內(nèi)容的制約,又根據(jù)自己的思想感情、生活經(jīng)驗、藝術(shù)觀點和藝術(shù)興趣對形象加以補充和完善。下面是小編整理的詩經(jīng)小雅漸漸之石,僅供參考,希望能夠幫助到大家。
詩經(jīng)小雅漸漸之石
漸漸之石,維其高矣, 山川悠遠,維其勞矣。 武人東征,不皇朝矣。
漸漸之石,維其卒矣, 山川悠遠,曷其沒矣。 武人東征,不皇出矣。
有豕白蹢,烝涉波矣, 月離于畢,俾滂沱矣。 武人東征,不皇他矣。
出征將士嘆道途艱險,跋涉勞頓。
漸漸(音讒):山石高峻。
勞:通遼。廣闊。
武人:指將士。不皇朝:無暇日。
卒:山高峻而危險。
曷其沒矣:言所登歷何時可盡矣。
不皇出:但知深入不暇謀出。
有豕白蹢(音敵),烝涉波矣:似為天象。夜半漢中有黑氣相連,俗稱黑豬渡河,雨候也。蹢,獸蹄。
月離于畢:天象。月兒投入畢星,有雨的征兆。
滂沱:大雨貌。不皇他:無暇顧及其他。
《漸漸之石》描寫征人從軍路上的情景,山高路遠,軍情緊急,無有閑暇,表達了從軍勞苦的慨嘆。詩從路途景物寫起,只寫出山高路遠,大雨滂沱的景象,以自然景物的艱苦敘寫從軍的艱苦,反復詠嘆“不皇”無暇,也寫出了心中的哀怨。
注釋譯文
詞句注釋
⑴小雅:《詩經(jīng)》中“雅”部分,分為大雅、小雅,合稱“二雅”。雅,雅樂,即正調(diào),指當時西周都城鎬京地區(qū)的詩歌樂調(diào)。小雅部分今存七十四篇。漸漸(chán chán):同“巉巉”,山石高峻貌。
、凭S其:猶“何其”。
、莿冢簞诳唷R徽f讀為“遼”,指遼遠。
、任淙耍褐笘|征將士。
、苫剩和板亍保e暇。朝(zhāo):早上。一說指朝夕。
、首洌和ā皪尅,高峻而危險貌。
⑺曷(hé)其沒:言何時是個盡頭。曷,何。沒,盡,止。
、坛觯撼鲭x高山。一說休整。朱熹《詩集傳):“謂但知深入不暇謀出也!
、王梗贺i。蹢(dí):蹄子。
⑽烝(zhēng):眾多。一說“進”。
、想x:通“麗”,依附,此指靠近,貼近。畢:星宿名,二十八宿之一,又叫“天畢”,形狀像捕鳥的網(wǎng)具。
、匈拢╞ǐ):使。據(jù)王先謙《詩三家義集疏》,《魯詩》作“比”。比,將要,快要。滂沱(pāng tuó):大雨貌。
、巡换仕簾o暇顧及其他。
白話譯文
山峰險峻層巖峭,高高上聳入云霄。山重重來水迢迢,日夜行軍多辛勞。將帥士兵去東征,趕路不論夕或朝。
山峰險峻層巖險,高峻陡峭難登攀。山川逶迤又遙遠,不知何時到終點。將帥士兵去東征,一直向前不顧險。
白蹄子的大小豬,成群涉水踏波過。月亮靠近天畢星,大雨滂沱匯成河。將帥士兵去東征,其他事情無暇做。
創(chuàng)作背景
此詩記述的是軍士東征途中的勞苦之情。《毛詩序》云:“《漸漸之石》,下國刺幽王也。戎狄叛之,荊舒不至,乃命將率東征,役久病于外,故作是詩也。”這里認定了三個問題:一、定此篇是諸侯國所作;二、定為刺幽王而作;三、為東征荊舒因役久而作,荊舒,即楚及其屬國群舒。因周幽王時代無東征楚役的記載,所以后世學者多不取刺幽王與征楚的說法,而是就詩論詩,不確切地指明其人其事。此詩可能是下級軍官所作,自述東征勞苦,似是途中之作。朱熹說:“將帥出征,經(jīng)歷險遠,不堪勞苦而作此詩也。”(《詩集傳》)這一說法頗有代表性。
作品鑒賞
整體賞析
這首詩的情調(diào)酷似《詩經(jīng)》中的“國風”,重在敘述行軍艱難而緊張。全詩直接從遠道出征、征途險阻漫長切入,以沿途所見所聞為訴說線索,并由此生出深沉的怨怒和世道感慨,揭示出厭倦征戰(zhàn)、期待和平安寧生活的主題。
首章開頭,開門見山,展現(xiàn)出一幅行軍圖景。劈面而立的石峰,陡峭崢嶸,高不可攀。石峰的高峻厚重,把爬行其間的人流比照得微不足道。后世的山水畫卷常用此布局方式。巍峨連綿的群山溪壑,占據(jù)了畫面的主要空間,只在山峰的溪流之中,點綴一二輕舟人影,顯示騷人高士尋幽覽勝、高棲林壑的閑情逸致,令觀賞者油然生神游八荒,情親自然的向往之思。但此詩所勾勒的畫面,不能勾起人的輕松閑情,而只會產(chǎn)生壓抑感。詩的第三句“山川悠遠”,直接逗出將士們對征戰(zhàn)辛苦的浩嘆:戰(zhàn)爭之路沒完沒了。詩的五六句,即從時間的連續(xù)不斷嘆息東征將士的苦難無邊。
第二章采用與前章相同的句式音節(jié),只更換了關(guān)鍵的“卒”“沒”“出”等字。如果首章尚有概括性地怨嘆征途勞苦、歷時久長,而為全詩定下一定哀怨基調(diào)的意義,那么,此章就更把著眼點實在地放在征途的空間范圍內(nèi),由眼前山峰的險惡,腳下路途的崎嶇無端,聯(lián)想到此行險境的無法逾越,有力地表現(xiàn)了將士的不平、憤怨、哀嘆和絕望。
晝往夜來,陰晴更移。疲乏的東征將士遇到了滂沱大雨,溪流暴漲,村舍零落,成群的家畜隨波逐流,一片凄涼。第三章開首所描繪的這幅景象,雖不一定是某時某境的具體所見,但必定是以真實經(jīng)歷為基礎(chǔ)的。道路泥濘的困難,舉目凄涼荒蕪,自然令遠征將士生同情惻隱之心,發(fā)思家念親之情,加劇其對戰(zhàn)爭的怨恨。種種情緒,紛至沓來,故詩以“武人東征,不遑他矣”作結(jié),大有剪不斷、理還亂之概。
此詩從親歷東征的士卒口中道出,所經(jīng)所見,歷歷成畫。各章先敘后議,情出自然,使詩具有詩情畫意,又能透過一次東征事件,紬繹出窮兵黷武的危害性,使將士們對東征的怨嘆,具有憎惡戰(zhàn)亂、期望安居樂業(yè)的普遍意義。
名家點評
宋代朱熹《詩集傳》:“豕涉波,月離畢,將雨之驗也。張子曰:豕之負途,曳泥其常性也,今其足皆白,眾與涉波而去,水患之多可知矣。此言久役,又逢大雨,甚勞苦而不暇及他事也。”
明代鐘惺《詩經(jīng)評點》:“三不遑,皆有意。不遑他,更可憐!
明末清初芮城《匏瓜集》:“昔日饒裕豐盈之象,不知焉往,而觸目驚心,無在非蕭條慘惡之象矣!”
清代馬瑞辰《毛詩傳箋通釋》:“不遑朝者,甚言其東征急迫,不暇至朝也!
清代陳僅《群經(jīng)質(zhì)》:“不皇朝矣,所謂今日不知明日事也!
清代方玉潤《詩經(jīng)原始》:“此必當日實事。月離畢而大雨滂沱,雖負涂曳泥之豕,亦烝然涉波而逝,則人民之被水災而幾為魚鱉者可知,即武人之沾體涂足,冒險東征,而不遑他顧者更可見。四句只是倒說,則文理自順,情景亦真。詩人造句結(jié)體與文家迥異,不可以辭而害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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