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春二月
田野的麥苗還是那么稀疏
矮小的趴在土地上
農(nóng)民手抬著鏤
肩扛著化肥下地了。
打開袋子
你順勢流了下來
這時才看清你的外貌
圓白圓白的
顆粒或板結(jié)的熱情。
把你裝進鏤斗里
你們一粒粒落入了土地
淡定，從容
你們被土地覆蓋了
那鏤的尖劃破了地皮
你們的命運便被注定
你們混合著泥土
銷匿在泥土中
不見顏色，
化作燭淚一滴。
那裸露在外的
絕不是膽小怕犧牲
均勻的落在土地上
等雨水沖刷純美的'晶體
纏絡(luò)，滲透，揮發(fā)，滋潤。
那莫名的聲響就開始喧囂，分蘗
這一切，樸素而真摯
只為靜候欣欣向榮的歡喜。
嚴(yán)冬盡了，春天臨了
稀疏瘦弱的麥苗
一天天變得茂密、高大、翠綠
藏匿了化肥原來的蹤影。
裂縫中，我像一株麥苗
承蒙著化肥的熱力、營養(yǎng)
茁壯，拔節(jié)
我開始和這些小麥們一齊站起來
骨頭里充盈著春意
心中滋養(yǎng)著化肥的品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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