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靈魂并不追求永恒的生命，而是要窮盡可能的領(lǐng)域。

　　——古希臘詩人品達(dá)《頌歌》

　　手中的蠟刀，被贊美的頭顱藏進(jìn)夜霧

　　巍巍群山的紋樣：野花，飛鳥，游魚

　　或蚩尤，九黎，三苗，以及楚國的仇恨

　　藍(lán)底白花或白底藍(lán)花，穿在身上，戴在頭上

　　沉重和美麗并存，圖騰和悲憤共生

　　山川悠悠，道路漫長，云水迢迢

　　從平原遷徙到高山，從中心滑入邊疆

　　多少的淚水和血汗，愛人的歌唱比河流更長

　　為什么我們的語言總是撲向中央的蠟像？

　　為什么我們的嘴唇總是對著主流而飛揚(yáng)？

　　為什么我們的淚水總是在痛苦中滴落？

　　為什么我們的手臂總是在刀槍中舉起？

　　神話遙遠(yuǎn)，騎著青牛的戰(zhàn)士青光閃爍

　　八十一個兄弟在千個夜晚放出白光

　　所向披靡，苦難、土地和遍地的生命

　　盛夏的黃河和中原就那么地過了

　　一只黃色的大鵬鳥

　　驅(qū)趕著我們。他以自然之神的名義

　　用更加殘酷的刀戟割下

　　八十一個弟兄的`頭顱。我們的王被重重枷鎖

　　困在河流的對岸。倒下了

　　一片楓林長成了古老的歌謠

　　西方和南方，三危和南蠻

　　躲避屠刀與戰(zhàn)禍，告別了，埋葬了

　　狂風(fēng)過后，再也找不到自己的文字和骨頭

　　圖騰鳥的悲歌，唱到今天不能再唱了

　　仰望北方或者低頭雕花

　　神圣的馬匹在幾千年前已經(jīng)倒地

　　今天的抒寫或者是正兒八經(jīng)的瘋子

　　或者是荒謬的英雄，躲在枯葉后張嘴

　　歇斯底里地吟唱著他的熱愛和他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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