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酒躲在醉意里，把我關(guān)在
外面
仿佛是想獨自解剖我的
苦悶
云在藍(lán)色的沙灘上
撿拾貝殼
風(fēng)吹過有意義的長廊
陽光在閑暇的柵欄間
穿梭
春天在我身邊小步
蹀躞
而我心中的文字
早已犁遍了北方的田野
二
承蒙冬天的好意
三月終于下了一場美美的
大雪
這雪是下給春天的；
是下給田野和樺樹林的.；
也是下給開學(xué)后第一個星期六的
孩子們的
三月的雪像受潮的淀粉
抓在手里都成團(tuán)了
仿佛那里一會就能長出
花骨朵
暖濕的空氣饞壞了泥土
好像把樓房和窗戶栽在上面
就能發(fā)出嫩芽，就能長出綠葉似的
三
我之所以眷戀積滿灰塵的
土地和坦蕩無邪的泥坑
是因為我的意像中
還有別的東西——
——思考純潔的好意、傾聽健康的丑聞
讓粗暴的沉悶朝天猛漲，然后
在時間制成的敵意中
清空自己
——或者把經(jīng)驗的寵物引申成
一流的比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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