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推車出門，母親提著

　　洗好的.衣服去二樓，這是九月

　　鬼節(jié)第二天，田野上空漂浮淡淡的霧

　　如果不仔細辨認，會說青煙

　　過了一晚還沒散盡。發(fā)動車，和母親道別

　　她叮囑慢點，不要趕，我習(xí)慣

　　日常的語言也習(xí)慣了，耳朵里灌滿風(fēng)

　　她身形臃腫，白頭發(fā)顯眼，她怎么

　　在我動身上班的時候老了，什么

　　都不和我說，什么都讓我想不到

　　事實上她在掛一件灰色襯衫，話

　　也越來越少，經(jīng)過一條橫貫?zāi)媳?/p>

　　的水泥路，五十碼時，白鷺

　　忽然從綠油油的稻田里騰空

　　眼前白影，轉(zhuǎn)眼已到遠處，振翅，滑行

　　徐徐降落，在稻田里，我明白一切

　　都沒有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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