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P3里有很多歌曲。有幾只不一樣,因?yàn)樗侵粸樽约憾。就想起歌聲背后的那個人,藤。他不是一個單獨(dú)的存在。這個世上,類似的人還有很多。只不過他們都面目模糊,而他視我為知已,會講一些心底的秘密罷了。
給他看寫好的稿子。問可不可以發(fā)出來。問一個問題時,其實(shí)知道會聽到怎樣的回答。他只表揚(yáng)我寫得好,根本不注意其中對他隱私的暴露,不認(rèn)為有征求他意見的必要。
我一向謹(jǐn)慎,覺得會給朋友帶來影響的記敘,會給他們過目,按他們的意見刪減,再使用化名。
天下如此之大,又有誰知道,那個越過道德邊界的藤是誰呢?他又有可能是每一個人。
一個朋友說,他喜歡一首歌,《你的一生我只借一晚》。
一聽這個歌名,就讓人浮想連篇。仿佛其中,有一個故事。
我和從前有許多變化,其中之一,就是學(xué)會了不去評判。
也曾有過激烈反對,慷慨激昂的時刻,F(xiàn)在開始明白,道德也有許多層面,可傷人,也可自傷。它常常被用來攻擊別人,在嘲笑他人不完美時,變相維持著自己虛弱的正統(tǒng)。其實(shí)五十步笑百步,有幾個人真正有資格教訓(xùn)別人呢?
許多人,的確沒有可供指摘的行為。但這不等于精神上同樣無懈可擊。滿嘴仁義道德的人,骨子里更易男盜女娼。
想起那個故事,慧娘在船上,望到對面書生,情不自禁贊道:“美哉,少年!”許多人可能從未發(fā)出過聲音,可是誰能保證自己沒有那樣的時刻,即使心有所屬,情有所牽,也會對某個異性,有過一瞬間的傾慕和迷茫呢?
想起《蕭十一郎》中,在放縱的玩偶山莊,許多女孩主動招惹蕭十一郎,而他選擇接近的,偏偏是那個唯一不理他的人。她問為什么,他說,越是假正經(jīng)的女人其實(shí)越好接近。
不知道這句話,令這類人聽到了,會是什么反應(yīng),會不會有一點(diǎn)汗顏呢?
道德也有它的偽善之處。實(shí)際上,我是支持它的存在的,只是不喜歡看人起高調(diào),義正辭嚴(yán)的用高帽子壓人罷了。
有時候,我喜歡聽真實(shí)的故事,看人在欲望與理智之間煎熬彷徨。那里面有呼之欲出的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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